Scarlett-Johansson-2  

 

「合歡山  的日出、日落、山峰和雲海,是我爬過這麼多座百岳之中,感覺最美的一座,它的視野非常遼闊,在任何季節和氣候登頂,都可以看到一層又一層的群山,像小島一樣地飄浮在雲海之上。

在合歡山頂露營,晚上無光害,可以欣賞滿天星斗,讓人心曠神怡;一大早只要掀開帳棚,日出的萬丈光芒就頓時灑入眼簾,它是非常親民的一座山」,戴勝益這麼說。

戴董的後花園 月月報到

合歡山就像是戴勝益的後花園,「從我家裡的車庫出發,不到3個鐘頭就可以抵達合歡山下;我每個月都會到那裡,把從都市吸到的廢氣統統吐出去,然後吸入清新又乾淨的空氣進來新陳代謝一下」。

夏天的時候,戴勝益常和太太兩人邊爬合歡山,邊採沿路上的野生草莓吃。「那裡的野生草莓沒有農藥,3,000公尺高的山上既沒有蟲,草堆裡也沒有蛇,我們常常一蹲下去採,就吃了半飽,蹲個兩次一餐就解決了」。

冬天的時候,合歡山雖然不是海拔最高的百岳,卻是遊客最喜歡前往賞雪的聖地,因為合歡山有一個面向,剛好朝向花蓮海岸的缺口,冷氣團可以長驅直入,這就是常聽到合歡山降下瑞雪之因。

合歡山的四季之美,不但讓戴勝益流連忘返,也讓他立下「我的合歡之約」。

「我的合歡之約」聽起來美得像是一個愉悅的郊遊計畫,卻是戴勝益早早立下的「遺囑」。

「我的合歡之約」是這麼寫的:

1、若不幸腦死,願捐贈所有器官給需要的人。也謝謝受贈者讓我部分軀體繼續活著。

2、若不幸腦死,請勿積極救治,以節省醫療資源。

3、若不幸腦死成為植物人,願接受安樂死,以免愈來愈醜,壞了我的形象。

4、請務必在我駕崩後的24小時內火化,勿擇時日。

5、火化之後,當場驅車前往合歡山主峰頂,灑出骨灰,就大功告成了。

6、請遵照下列八不:不通知親友、不印訃文、不擇時日、不設靈堂、不收白包奠儀、不燒香誦經、不辦任何儀式,當然也不須掃墓。

7、唯一的願望:在主峰灑骨灰時,請以唱機大聲播放維瓦第的『四季小提琴協奏曲』,謝啦!」

一般人大都忌諱談死,但現在仍然生龍活虎的戴勝益卻在十年前,就早早立下遺囑,從字裡行間不難看出他的豁達幽默,而在寫遺囑的時候,他也真的笑了出來。

生性豁達 不避諱談生死

「有一次我在前往美國的飛機上,長達11個小時的飛行,我決定要把這件事情完成,一邊寫著突然想到,如果這個時候飛機突然爆炸解體,那我手上一定緊緊握著這張紙。這樣打撈屍體的人,一定會很驚訝地想說,這個人怎麼這麼厲害,從天上掉下來的短短時間,還可以邊飄邊寫這麼多字,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就笑了出來」。

在戴勝益的觀念裡,一旦死掉之後,就從此灰飛煙滅,沒有靈魂也無所謂來世,因此他珍惜生命、把握當下,日子過得正向積極。

在喪禮入殮時,葬儀社的人都會請家屬迴避,理由是蓋棺時的煞氣,會沖煞到旁邊的人。但戴勝益就是不在意,而且也毫不避諱。

「多年前,我媽媽過世要入殮時,葬儀社的人要求家屬統統都要轉頭向外,但我想自己的媽媽到了最後一刻還要這樣避諱,這怎麼是為人子女的道理?於是我要大家統統把頭轉回來,一起把媽媽的大體放正,把棺木裡的一切都弄好,這才放心地封棺入殮」。

迷信六不 王品龜毛條款

但此舉卻嚇壞了葬儀社的人,因為從沒看過這麼不信邪的一家人。

戴勝益不信鬼神,也不迷信命理風水,在王品「龜毛家族」條款第7條「迷信六不」中明文規定,「不放生、不印善書、不問神明、不算命、不看座向方位、不擇日」。

王品展店評估小組曾經在台南準備租下一間店面時,遇到隔壁的風水師善意提醒,「如果在這裡開店,不但做不起來,老闆還會死於非命」。

展店小組一聽這還得了,立刻往上回報,但戴勝益前去看店時覺得,這個店面地點好、房租便宜而且還靠近大馬路,實在是個開店的好地方,就算有人說老闆會死於非命,他只考慮了5分鐘,就決定拍板租下。

這個原本被唱衰的店面,現在生意非常好,不但戴勝益還活得好端端,王品集團的發展也蒸蒸日上。

不論是什麼鬼屋、凶宅,現在王品集團開店百無禁忌,只要地點好、房租便宜就租下,而且開幕當天也從不擇日,裝潢好、試營運沒問題之後,不用拜拜、也不看時辰就直接開幕,這麼「鐵齒」也從未發生任何問題。

不相信有來世、不迷信,也沒有宗教信仰的戴勝益,希望將來能把骨灰灑葬在合歡山,死後長眠在美麗的山景中。

之所以選擇合歡山是因為合歡山很親民,算是台灣百岳中「入門級」的高山,後世子孫只要開車到山頂,就可以灑骨灰。

戴勝益說,如果選一座很險峻的山,那代表我高傲;如果要走很遠的路才能灑骨灰,代表我刁難;如果選一個有危險性的地方,那就是不顧別人的死活,但是選在合歡山,這些疑慮都不存在。儘管戴勝益「想得這麼美」,還是遭到合歡山管理局的勸說,因為在高山中不能「亂拋垃圾」!

(五之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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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將來不能如願灑葬在合歡山,那就灑葬在陽明山第一公墓的樹灑葬區,如果這樣也不行,那就到福德坑附近的富德靈骨樓旁的樹灑葬區,就算在垃圾掩埋場旁邊也沒關係」。

之所以堅持要用灑葬的方式,而且選的不是最美的合歡山,就是在公立的墓園,戴勝益說他強調庶民經濟,因此就算是喪禮也要辦得很庶民,費用一定要低於8萬元,而且灑葬的方式骨灰就撿不回來,後世子孫不但不用掃墓,也沒什麼好祭拜的。

「如果我死的時候,還有一點力量,那我希望可以改變台灣的喪葬文化,讓社會知道喪事可以這麼簡單,不需要樂隊、也不用跳舞,這就是我死後的『剩餘價值』,也是最後的殘餘力量」。

不僅喪事要極簡,戴勝益現在的生活也走庶民風,平常的他既不穿西裝也不打領帶,總是穿著簡單的POLO衫或普通襯衫搭牛仔褲,腰帶上繫著計步器,腳上穿著氣墊鞋,背著黑色的後背包,一點也看不出百億集團大老闆的派頭。

不論是北上或南下巡視店面,都搭乘高鐵或大眾交通工具,至於30分鐘以內的短程就走路,以維持日行萬步,只有在趕時間的時候,才會伸手招計程車。

看到現在的戴勝益,很難想像過去他一季就要花7.5萬元治裝,還請了兩天收費數萬元的知名造型師當他的服裝顧問,非三宅一生、亞曼尼、楚薩迪等名牌不穿,就連頭髮都是在遠企38樓的高級髮廊做造型,剪一次頭髮就要3,000元。

出入則是300多萬元的高級賓士車代步,每個月司機加汽車保養費就要15萬元。那時他1年參加4個社團,光是會員費就要20萬元,活動費和各種社團捐款超過100萬元,天天應酬的他,每晚必吃鮑魚、魚翅、喝高級紅酒。在杯觥交錯間享受自己是成功企業家的虛榮。

如此奢華的生活直到發生「許媽媽事件」,戴勝益才赫然驚醒。

「許媽媽是王品的洗碗工,有一次她洗完碗,怯生生地走過來跟我說話,她說這是她第一次跟老闆講話,以前她不管到哪裡都被人家欺負,直到王品工作,她才知道什麼是當人的尊嚴。

因為我們大家都把她當成一家人在對待,她只有140幾公分,我們還特別幫她訂做了一個小矮凳,方便她站著洗碗,光是這一件小事,她就感激得不得了」。

當時戴勝益問了她的家庭狀況,從此每個月私人匯款5,000元幫助許媽媽的生活。沒想到一年後,驚聞許媽媽車禍身亡,原因是為了撿拾馬路上的空寶特瓶,換取微薄的資源回收費用。

這讓戴勝益感到非常震驚,同樣是王品人,他日子過得那麼奢華,卻有人窮到必須在工作之外,還得撿拾寶特瓶貼補家用,還為此車禍枉送性命,這怎麼會是一家人?

從此戴勝益出入不再賓士代步,脫掉全身名牌,也從此不再交際應酬。

「剛開始過這樣的生活,感覺落差很大,心裡不太能適應,尤其在聚會散場後,大家都是名車、司機接送,我那時都叫他們先走,最後自己才叫計程車離開。

現在,大家在等司機開車過來的時候,我就會說,你們的車還沒來,我的來了先走一步。這時大家都會很驚訝說,你的司機怎麼這麼有效率?是哪一台車?我就指著門口的小黃說,就是這一台」!

除了不再用名牌、開名車,戴勝益在台北的租屋處,更是庶民化到最高點。「我租的那間國宅,大約20多坪,屋況已很老舊,樓梯是那種老式一直線的上下樓設計,電燈經常不亮,有時得靠感覺摸黑才能上樓。」戴勝益不僅不以為意,甚至還樂在其中。

王品的「一家人主義」,不是口頭上說說,而是用「同仁守則」或電子化的「同仁訊息查詢」來落實。

一般服務業都不太喜歡女性同仁懷孕,因為懷孕員工會有很多的有薪假,而且很難排班,造成作業上的麻煩,但在王品集團孕婦最大。

在王品同仁守則中規定,孕婦每連續工作2小時,就應有15分鐘的休息時間,同時享有優先排班的權利,店長要主動安排比較輕鬆的工作,像是領台或櫃台等行政工作,如果身體真的不舒服需要安胎,也可以辦理留職停薪。

「每次我去巡店的時候,看到有同仁懷孕,我都會主動關心要她多休息,其實我這也是給店長壓力,讓他們知道我們關心孕婦不是說假的。

在每個月500人的聯合月會上,在最後一排也都設有『孕婦特別座』,懷孕的或覺得自己可能懷孕,都可以坐特別座,在會議中她們隨時可以出去走一走。會議結束後,還會宣布孕婦先行離席,兩分鐘以後,其他人再走,你看孕婦在我們王品大不大」!

此外,王品集團有一個「同仁訊息查詢」的內部網站,舉凡同仁的婚喪喜慶或是發生意外,所有主管都可以在第一時間獲知,然後回應。如果同仁有醫療上的需求,集團的企業關係部還會協助就醫並推薦醫生。

戴勝益對同仁的健康非常關心,很早之前他就希望可以在聯合月會上,幫同仁量血壓和體重,提醒大家注意健康,但是大家都覺得老闆未免也管太多了吧!此案一直沒能正式通過,讓他有些鬱卒。

直到某位原本身體健康的政府官員在爬山時中風猝死,戴勝益在開會時苦口婆心勸大家「不如我們就開始推了吧」!此案才「強渡關山」,從此王品的聯合月會,每位幹部都得量血壓和體重,有超過標準的,戴勝益還會持續追蹤、關心。企業只有真的把員工當成一家人,才會這麼關心孕婦和同仁的健康。

把同仁當成一家人,這是王品展現「儒家」風範的一面,但除了愛的教育,王品還有鐵的紀律,那就是「禁止關係人交易」和「100元貪瀆條款」。

在王品憲法的第3條就明定「公司不得與同仁的親戚作買賣交易或業務往來」。所謂的同仁親戚,包括所有王品人的四等親,而同仁的朋友,也算是「關係人」,儘管不是親戚也要避嫌。有一次王品舉辦活動,請來化妝師為同仁化妝,沒想到一位同仁看到化妝師,脫口就叫了一聲「阿姨」。

原來這位叫化妝師阿姨的同仁,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阿姨被公司找來化妝,那位化妝師更是狀況外,完全不知道王品有什麼禁止關係人交易。這種情況實在是情有可原,但還是牴觸公司憲法的規定,最後那位叫阿姨的同仁,只好循規定辦理,「自費買單」這次活動的化妝費用。

就連戴勝益本人都曾經有過「無妄之災」,原來王品有一次要買布料裝潢餐廳,員工到處比價之後,發現戴勝益老家經營的三勝製帽,賣的布只要市價的一半。為了省錢同仁輕忽了禁止關係人交易這項規定,並用現金結帳,避免被戴勝益發現。

後來事情被戴勝益知道,他同樣以身作則,掏錢出來把從三勝買來的第一批貨,到最後一批貨,全部自費結清。

(五之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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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0元貪瀆條款

不只不能向親戚採購,就連朋友也不行。王品集團內有一個廚師,該餐廳平常用的蒜頭,統統都是跟他女朋友家裡的食品行購買,雖然兩人不是親戚,但卻有朋友「關係」,經過道德勸說,現在也改從別的地方購買。

這種如同「法家」般嚴厲的內規,是戴勝益看到一些企業集團的經理人,自己廣設公司,然後集團內所需要用到的東西,都向這些公司採購,掏空公司的利潤。他深覺這是企業經營的漏洞,幾次爬山思索後定下的企業內規。

「如果一個企業被內賊這樣五鬼搬運,那這個企業不管做得多成功,都會沒有利潤。牙籤本來一支5毛錢,採購要買一支1塊錢的,因為品質比較好,這並沒有不法;牛肉一公斤200元,但公司要買250元的,理由是肉質比較好,這也合理。但這就是經營的漏洞,讓企業發展不下去的重要原因之一」。

就算是關係人所販售的商品,低於市場行情,戴勝益也認為不可,「因為關係人為了要打進這個市場,剛開始的報價都會比較便宜,但是一年後他可能就變成最貴的。當公司同仁看到這種亂象,有志之士就會開始離心離德,覺得這裡不是他久待的地方,因為不曉得什麼時候公司會被掏空」。

王品的禁止關係人交易條款,讓集團的利潤都留在公司,獲利能力可算是華人地區最高的餐飲集團,因為光是禁止關係人交易這項規定,就阻絕了利潤外流。

這項企業內規也可說是經營創舉,因為不論國內外,都沒有公司明訂不准向同仁親友買賣交易。

不僅禁止關係人交易讓人看到王品集團嚴格的一面,「100元貪瀆條款」也嚴苛得讓人咋舌。

在王品憲法開宗明義第一條,就寫得很清楚:「任何人均不得接受廠商100元以上的好處。觸犯此天條者,唯一開除」。

現在物價昂貴,送禮要不超過100元實在很困難,有時候就連一朵花都超過100元。

西堤牛排就曾經發生一家分店的會計,因為要被調到大陸任職,有一個廠商想說以前跟這位會計都是電話聯絡,現在會計要被調到大陸了,卻連一面都沒見過,因此下班的時候,特別請先生開車,專程來看這位會計一面。

廠商的先生想說,兩手空空的去看人家實在很沒有禮貌,於是就拿錢叫太太去買花,雖然廠商知道王品集團規定不能收禮,但他想是一朵花應該沒有關係吧?花店的人也想說,既然只送一朵花,那當然要弄得漂漂亮亮,於是加上包裝後,這朵花就超過了100元。

當西堤的會計收到花之後,雖然開心但也擔心「可以收嗎」?於是詢問店長和稽核,兩位主管想說,才一朵花「應該可以吧」!於是會計高興地收下花朵。但店長後來愈想愈沒有把握,於是將這件事情往上呈報,這時西堤高層為難了。

畢竟只是一朵花,會計都要調職了,也談不上什麼賄賂,況且買花的錢還是廠商的先生支付。但最後經由王品中常會的四道懲處流程,還是決定記收花的會計、店長和稽核各一支警告。(五之四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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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0元貪瀆條款的厲害,戴勝益同樣也領教過。

有一次王品高層在開會的時候,剛好奇美食品寄了一些包子要送給戴勝益,同仁沒有多想,在開會的時候就蒸包子出來給大家吃,原本戴勝益也吃得很高興,還隨口問了一句「誰送的」?當聽到是奇美送的後,陶板屋的主管立刻就把包子吐了出來,戴勝益大驚,馬上也跟著吐了出來,會議中大家吐成一團。

原來陶板屋在試甜點的時候,曾經跟奇美買過蛋糕,由於金額小當時就用零用金付掉了,因此王品總部查不到資料。

這件「貪瀆案」儘管對象是董事長,還是移送到中常會「開庭審理」,戴勝益唯一的特權,是不用站著而是「坐著」答辯,他答辯說,因電腦查不到廠商往來資料,包子是同仁代收故他不知情;但因為收件人寫明是給「戴勝益」,為了讓同仁知道100元貪瀆條款的嚴重性,他自請處分記一支小過,代收的同仁和主管,則是各記一支警告。

後來中常會主管開會討論,以無記名投票的結果,對戴勝益「無罪開釋」,其他兩位同仁口頭申誡。戴勝益說不是因為他們太愛董事長,而是擔心萬一這樣就莫名其妙被記過,那以後董事長將「大開殺戒」。

另一次也因為收禮不慎,差點釀成中常會「集體貪瀆」。王品每周的中常會,都會邀請一位社會賢達到台中總部演講,那次請益的對象是統一集團總經理羅智先,因為是王品中常會全體出動前往台南「校外教學」,羅智先在演講後還送給中常會成員,每人一盒統一集團的產品當伴手禮。

大家高高興興搭高鐵回台中,但戴勝益在高鐵上愈想愈不對,因為這一盒禮物應該超過100元吧?但「統一是王品的廠商嗎」?

於是在高鐵上就打電話回總部查詢,答案是統一投資了一家廚房設備公司,王品跟那家公司採購過廚具,所以王品和統一是廠商關係,這下伴手禮變成王品中常會集體貪瀆的燙手山芋!於是在高鐵上中常會成員,就趕忙把那些禮物集中起來,並致電給羅智先解釋緣由,並在下車後將禮盒立刻寄回給統一,這才沒有讓王品中常會裡的高階主管被公司「集體開除」。

戴勝益也曾經想過,100元貪瀆條款會不會太嚴苛,太不符合社會的現實狀況,於是試著在中常會提案,將貪瀆金額調高到1,000元才開除,但此案也遭眾人反對而被駁回。

戴勝益發現王品的100元貪瀆條款,已經在公司落地生根,成為不可動搖的企業文化。雖讓人感到有些不近人情,但「矯枉必過正」。

戴勝益解釋,一條已經彎曲的鋼筋,唯有將它反方向地扳到最彎,這樣鋼筋反彈回來後,才能恢復到又正又直的原狀,因此矯枉必過正。而非親條款、禁止關係人交易和100元貪瀆條款,這些「矯枉必過正」的企業內規,就像是支撐整個王品集團的三大支柱,都是讓王品沒有內鬥、肥水不外流,可以齊心對外開拓業務的重要基石。(五之五)

【2013/04/12 經濟日報】http://udn.com/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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